第五十八章 她知道什么
夏棉镇定。
既肯定了自己是夏晗的身份，又一针见血的问到了精髓：“我为什么，要揍你？”
然而，赵萌萌不为所动：“因为，你不是夏晗。你永远也不会明白，她想要揍我的理由。”
夏棉抬眸，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器。好在，孙影出去以后，就已经关了。无论她和赵萌萌在这里谈及什么话题，外面是不会知情的。
这一点，夏棉倒是放松了不少：“你从什么时候，开始知道，我不是夏晗的？”
赵萌萌：“我和夏晗。虽然一毕业就各自分道扬镳，忙各自的工作了。但你别忘了，我和她在大学时期，是很好的朋友。她的脾气和性格，我非常了解。当然，我也知道她的一个秘密。”
夏棉疑惑：“什么秘密？”
赵萌萌回忆着，微笑道：“有一次，我去她们系找她。我知道，夏晗是个勤奋的人，即便她已经专业第一了，还是比任何人都努力。一般来说，中午别人休息的时间，她都会在学校的解剖室里研究尸体。我还记得，当时我正路过后花园，还没到教学楼时。就发现有两个，长相一模一样的人，在花园里聊天。
“当时我出于好奇，所以就躲在树后面，仔细的观察着。我发现那两个人，竟然就是夏晗，还有她的同胞妹妹。我从来没有听说过，夏晗有妹妹。而她，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。后来，你离开了。我终究还是被夏晗发现了，她没有责怪我，只是原原本本的把事实的真相，告诉我了。
“你是夏棉。是她失散多年又重逢的妹妹。我知道你不是夏晗，是在给周亦琪验尸的时候，发现的。勘验尸体我不懂，但在大学的时光里。夏晗每次中午勘验尸体，都是我负责给她买饭，送去解剖室。渐渐地，我发现了她的一个细微习惯。夏晗，每次勘验尸体前，都会独自去卫生间，洗一遍手。不管身上有无外套，她都会下意识做出，挽袖子的动作。不过，她做这些动作，举动都不大。不仔细观察，一般没有人会发现。”
夏棉警惕：“除了你，还有人知道。她的这个习惯吗？”
赵萌萌摇头：“没有。当然，这个答案仅限于大学里面。”
夏棉沉了口气。心还是有些堵的慌。
时间紧迫。
在知道真相的同时，夏棉更想知道，她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残忍的凶手：“你为什么要杀韩雨菲？”
赵萌萌反问：“在我回答你，这个问题之前。我有二个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夏棉点头：“嗯。你说。”
赵萌萌：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，我是凶手的？”
夏棉一本正经：“还记得，我问你绞肉机的事吗？”
张萌萌点头：“当然。不过，我不认为给你的理由，不合理。”
夏棉：“你给我的理由的确合理，我不了解韩雨菲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生。对于她的日常行为，我更加一无所知。不过，我进韩雨菲卧室时，仔细检查过她的衣柜、床单、梳妆台等。我发现，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。从她整理的床单，到衣服排放的颜色和款式来看，我推测，她有极强的洁癖以及强迫症。
“绞肉机里面虽然很干净，但总有一股味道。以韩雨菲的个性，应该不会把这种带有腥味的东西，放在自己的卧室。所以，回去以后。我把整件事告诉了南译。也正是这样，我就开始留意你了。”
赵萌萌自嘲一笑：“我到是忘了，你身边还有刑侦专家。”
片刻。她又问：“昨晚，你不选择开我的车回招待所，是因为你知道，我在车里动过手脚？”
夏棉点头：“嗯。”
赵萌萌：“你是故意，引我去树林的？”
夏棉摇头：“没有。从教室宿舍到招待所，树林是必经的一条路。你自以为很聪明，在我出你宿舍之前，偷走了我的手机。不过，你没有想到。我在上卫生间时，就和警方联系好了。他们一直在宿舍周围埋伏着，无论我走去哪里，只要你想杀我，就会第一时间被警方逮捕。”
赵萌萌心服口服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夏棉：“现在，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呢？”
赵萌萌静坐了会儿。
那双澄澈的眼睛，逐渐变的有些浑浊：“韩雨菲她该死。表面上她是为人师表，善良又美丽的教师。实际上，她的心比什么都狠毒。这种人，天不收她，我来收她。所以，我用她自己买的绞肉机，把她一块块的搅碎。让她感受感受，被自己买的东西，搅碎是什么滋味！”
夏棉盯着她。想到那个画面，心中不忍有些作呕：“你怎么会变得，这么残忍？”
赵萌萌含泪否认：“不。不是我残忍。是她，是她逼我这么做的。夏棉，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等等，对于我来说它就是我的家人。自从我养了它以后，韩雨菲处处和我作对。她不喜欢动物，她觉得它们很脏。可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，我每个星期都给等等洗一次澡。
“我原本想着，等这学期上完课后。就把等等留在市区，我父母家。事实上，这学期还没有完，韩雨菲就像是发了疯一样，处处找等等麻烦。前几天，等等在客厅玩，不小心抓伤了她。我看过，她的脚，连皮都没掉一层。她就恨透了等等。竟然想趁我去上课的时间，把等等的指甲全部扒掉。还好我回来的早，要不然就让她得逞了。
“我当时很生气，就和她起了争执。吵完架后，她就一脚踢在了等等的肚子上，到现在它的肚子还有虐青。等等因为肚子的伤，两天不吃不喝，还好它听话，看我这么伤心，最后还是乖乖吃饭了。
“但是韩雨菲，一天比一天可恶。她竟然在网上买了绞肉机，说下一次如果等等再抓她，她就把它放进绞肉机里，把它给搅碎，包饺子吃。我知道，她不是开玩笑的。她这个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。为了保护等等，我没有办法。我只能选择杀了她。
“所以，我偷了王铃的手套。约了韩雨菲在河边见面，那一天。我让她尝尽了被爪子抓遍全身的痛。看着她一向高傲的姿态，向我求饶，我真的很开心。想到我家等等肚子上的那块虐青，我也和她一样，在她肚子上也留下了块虐青。后来，她就被我折磨死了。
“本来我想把她直接扔进鱼塘，喂鱼的。我又突然想到，前段时间，她买了绞肉机。为了让她自食其果，我又把剁碎了，放进绞肉机。一来，可以让她尝尝被自己买的绞肉机，搅碎的感觉。二来，也方便我处理尸体。
“当时，我想着鱼塘不大。韩雨菲的头发又很多。浮起来也麻烦。所以，我就扔了一些头发丝，还有牙齿进河里。其他的就和肉沫一块，扔进了鱼塘喂鱼。至于周亦琪，是因为他看见了我杀韩雨菲。所以，他必须死！”
夏棉：“你连12岁的孩子也不放过？”
赵萌萌抬眸，唇角泛着微笑：“夏棉。当初你和夏晗，也是孩子。屠村案的凶手，不也是没有打算放过你们吗？”
夏棉心一震。
好端端的，为什么提起屠村案。
还有。
她……为什么会知道。
夏棉有些懵：“我姐姐，告诉你的？”
赵萌萌笑的很诡异：“不是。夏晗至始至终，从来没有告诉过我，屠村案的事。至于，我是怎么知道的。夏棉。你不要多问，也不要去查。你只要相信我，这个案子，一旦翻案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而你乃至你身边的人，都将成为这个案子的牺牲品。”
一时间，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。情绪受到波及，她的双手突然放上桌面：“你到底，知道什么？”
赵萌萌不再说话。只是看着她，诡异的笑着。
时间也不再给她空闲。
警方的人，很快就走了进来，带走了赵萌萌。
夏棉坐在原处。
身体柔软的像是一摊水，连基本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………（中元节小剧场）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
人们常说。
七月半，开鬼门。
晚上正是鬼神出来晃荡的时间，没事别出门。因为，很容易被鬼上身。
从小夏棉就是听大人们，这么说的。尤其，晚上听到什么支支吾吾，磕磕碰碰的声音，也别出声，要当做没看见。别去管。
因为。那很可能是有鬼神，来光顾了。
这天晚上，顾南译办理公事，很晚都没有回家。夏棉一个人在公寓里，把所有房间的灯，都打开的飞亮。
就连电视的声音，也开的比平常时要大许多。
她坐在沙发上，拿着棉被盖着。
不知何时，她听到二楼传来吱吱的响声。
她的心一震。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。
她躲在棉被里，瑟瑟发抖。
等到顾南译回来，看到的就是沙发上，那娇小的一团，藏在被窝里，不停的抖。抖的就像是一只毛毛虫似的，越发的可爱。
顾南译伸手，轻轻把棉被撩开：“亲爱的。这是你新创新，欢迎我回家的方式？”
夏棉见顾南译回来了，整个人就从被子里出来。
紧紧的抱着他：“我……听到二楼有声音。南译，你说会不会是你祖父，或者是你祖奶奶来看你呢？”
顾南译心一寒：“你怀疑有鬼？”
夏棉点头：“嗯。今天不是中元节，鬼门开嘛。很有可能是你祖父，或者祖奶奶来看你呢。”
顾南译哽咽下喉头。脸色变得铁青：“我没见过我祖父，和祖奶奶的样子。”
夏棉：“那你，现在去二楼看看。或许就能见上呢。”
顾南译抓紧了她：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夏棉收回手：“不要。我怕……”
顾南译的脸再次暗沉，心情也变地很紧张：“老婆。其实……我也怕。”
夏棉惊愕：“你怕什么？他们是你亲人啊。”
顾南译：“亲人，也不该出来吓人。”
夏棉突然笑了：“南译。没想到，你竟然怕鬼？”
顾南译一脸不屑：“你还不是和我一样，也怕的要死。”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顾南译这副反常的模样，她的恐惧心情一点也没有了。
她伸手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：“乖，别怕。姐姐保护你。”
她眯眼笑着。
还真是还不容易，占他一回便宜啊。
没想到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南译，竟然怕鬼。
这下子，倒是抓到他的把柄呢。
嘿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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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肯定了自己是夏晗的身份，又一针见血的问到了精髓：“我为什么，要揍你？”
然而，赵萌萌不为所动：“因为，你不是夏晗。你永远也不会明白，她想要揍我的理由。”
夏棉抬眸，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器。好在，孙影出去以后，就已经关了。无论她和赵萌萌在这里谈及什么话题，外面是不会知情的。
这一点，夏棉倒是放松了不少：“你从什么时候，开始知道，我不是夏晗的？”
赵萌萌：“我和夏晗。虽然一毕业就各自分道扬镳，忙各自的工作了。但你别忘了，我和她在大学时期，是很好的朋友。她的脾气和性格，我非常了解。当然，我也知道她的一个秘密。”
夏棉疑惑：“什么秘密？”
赵萌萌回忆着，微笑道：“有一次，我去她们系找她。我知道，夏晗是个勤奋的人，即便她已经专业第一了，还是比任何人都努力。一般来说，中午别人休息的时间，她都会在学校的解剖室里研究尸体。我还记得，当时我正路过后花园，还没到教学楼时。就发现有两个，长相一模一样的人，在花园里聊天。
“当时我出于好奇，所以就躲在树后面，仔细的观察着。我发现那两个人，竟然就是夏晗，还有她的同胞妹妹。我从来没有听说过，夏晗有妹妹。而她，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。后来，你离开了。我终究还是被夏晗发现了，她没有责怪我，只是原原本本的把事实的真相，告诉我了。
“你是夏棉。是她失散多年又重逢的妹妹。我知道你不是夏晗，是在给周亦琪验尸的时候，发现的。勘验尸体我不懂，但在大学的时光里。夏晗每次中午勘验尸体，都是我负责给她买饭，送去解剖室。渐渐地，我发现了她的一个细微习惯。夏晗，每次勘验尸体前，都会独自去卫生间，洗一遍手。不管身上有无外套，她都会下意识做出，挽袖子的动作。不过，她做这些动作，举动都不大。不仔细观察，一般没有人会发现。”
夏棉警惕：“除了你，还有人知道。她的这个习惯吗？”
赵萌萌摇头：“没有。当然，这个答案仅限于大学里面。”
夏棉沉了口气。心还是有些堵的慌。
时间紧迫。
在知道真相的同时，夏棉更想知道，她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残忍的凶手：“你为什么要杀韩雨菲？”
赵萌萌反问：“在我回答你，这个问题之前。我有二个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夏棉点头：“嗯。你说。”
赵萌萌：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，我是凶手的？”
夏棉一本正经：“还记得，我问你绞肉机的事吗？”
张萌萌点头：“当然。不过，我不认为给你的理由，不合理。”
夏棉：“你给我的理由的确合理，我不了解韩雨菲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生。对于她的日常行为，我更加一无所知。不过，我进韩雨菲卧室时，仔细检查过她的衣柜、床单、梳妆台等。我发现，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。从她整理的床单，到衣服排放的颜色和款式来看，我推测，她有极强的洁癖以及强迫症。
“绞肉机里面虽然很干净，但总有一股味道。以韩雨菲的个性，应该不会把这种带有腥味的东西，放在自己的卧室。所以，回去以后。我把整件事告诉了南译。也正是这样，我就开始留意你了。”
赵萌萌自嘲一笑：“我到是忘了，你身边还有刑侦专家。”
片刻。她又问：“昨晚，你不选择开我的车回招待所，是因为你知道，我在车里动过手脚？”
夏棉点头：“嗯。”
赵萌萌：“你是故意，引我去树林的？”
夏棉摇头：“没有。从教室宿舍到招待所，树林是必经的一条路。你自以为很聪明，在我出你宿舍之前，偷走了我的手机。不过，你没有想到。我在上卫生间时，就和警方联系好了。他们一直在宿舍周围埋伏着，无论我走去哪里，只要你想杀我，就会第一时间被警方逮捕。”
赵萌萌心服口服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夏棉：“现在，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呢？”
赵萌萌静坐了会儿。
那双澄澈的眼睛，逐渐变的有些浑浊：“韩雨菲她该死。表面上她是为人师表，善良又美丽的教师。实际上，她的心比什么都狠毒。这种人，天不收她，我来收她。所以，我用她自己买的绞肉机，把她一块块的搅碎。让她感受感受，被自己买的东西，搅碎是什么滋味！”
夏棉盯着她。想到那个画面，心中不忍有些作呕：“你怎么会变得，这么残忍？”
赵萌萌含泪否认：“不。不是我残忍。是她，是她逼我这么做的。夏棉，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等等，对于我来说它就是我的家人。自从我养了它以后，韩雨菲处处和我作对。她不喜欢动物，她觉得它们很脏。可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，我每个星期都给等等洗一次澡。
“我原本想着，等这学期上完课后。就把等等留在市区，我父母家。事实上，这学期还没有完，韩雨菲就像是发了疯一样，处处找等等麻烦。前几天，等等在客厅玩，不小心抓伤了她。我看过，她的脚，连皮都没掉一层。她就恨透了等等。竟然想趁我去上课的时间，把等等的指甲全部扒掉。还好我回来的早，要不然就让她得逞了。
“我当时很生气，就和她起了争执。吵完架后，她就一脚踢在了等等的肚子上，到现在它的肚子还有虐青。等等因为肚子的伤，两天不吃不喝，还好它听话，看我这么伤心，最后还是乖乖吃饭了。
“但是韩雨菲，一天比一天可恶。她竟然在网上买了绞肉机，说下一次如果等等再抓她，她就把它放进绞肉机里，把它给搅碎，包饺子吃。我知道，她不是开玩笑的。她这个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。为了保护等等，我没有办法。我只能选择杀了她。
“所以，我偷了王铃的手套。约了韩雨菲在河边见面，那一天。我让她尝尽了被爪子抓遍全身的痛。看着她一向高傲的姿态，向我求饶，我真的很开心。想到我家等等肚子上的那块虐青，我也和她一样，在她肚子上也留下了块虐青。后来，她就被我折磨死了。
“本来我想把她直接扔进鱼塘，喂鱼的。我又突然想到，前段时间，她买了绞肉机。为了让她自食其果，我又把剁碎了，放进绞肉机。一来，可以让她尝尝被自己买的绞肉机，搅碎的感觉。二来，也方便我处理尸体。
“当时，我想着鱼塘不大。韩雨菲的头发又很多。浮起来也麻烦。所以，我就扔了一些头发丝，还有牙齿进河里。其他的就和肉沫一块，扔进了鱼塘喂鱼。至于周亦琪，是因为他看见了我杀韩雨菲。所以，他必须死！”
夏棉：“你连12岁的孩子也不放过？”
赵萌萌抬眸，唇角泛着微笑：“夏棉。当初你和夏晗，也是孩子。屠村案的凶手，不也是没有打算放过你们吗？”
夏棉心一震。
好端端的，为什么提起屠村案。
还有。
她……为什么会知道。
夏棉有些懵：“我姐姐，告诉你的？”
赵萌萌笑的很诡异：“不是。夏晗至始至终，从来没有告诉过我，屠村案的事。至于，我是怎么知道的。夏棉。你不要多问，也不要去查。你只要相信我，这个案子，一旦翻案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而你乃至你身边的人，都将成为这个案子的牺牲品。”
一时间，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。情绪受到波及，她的双手突然放上桌面：“你到底，知道什么？”
赵萌萌不再说话。只是看着她，诡异的笑着。
时间也不再给她空闲。
警方的人，很快就走了进来，带走了赵萌萌。
夏棉坐在原处。
身体柔软的像是一摊水，连基本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………（中元节小剧场）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
人们常说。
七月半，开鬼门。
晚上正是鬼神出来晃荡的时间，没事别出门。因为，很容易被鬼上身。
从小夏棉就是听大人们，这么说的。尤其，晚上听到什么支支吾吾，磕磕碰碰的声音，也别出声，要当做没看见。别去管。
因为。那很可能是有鬼神，来光顾了。
这天晚上，顾南译办理公事，很晚都没有回家。夏棉一个人在公寓里，把所有房间的灯，都打开的飞亮。
就连电视的声音，也开的比平常时要大许多。
她坐在沙发上，拿着棉被盖着。
不知何时，她听到二楼传来吱吱的响声。
她的心一震。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。
她躲在棉被里，瑟瑟发抖。
等到顾南译回来，看到的就是沙发上，那娇小的一团，藏在被窝里，不停的抖。抖的就像是一只毛毛虫似的，越发的可爱。
顾南译伸手，轻轻把棉被撩开：“亲爱的。这是你新创新，欢迎我回家的方式？”
夏棉见顾南译回来了，整个人就从被子里出来。
紧紧的抱着他：“我……听到二楼有声音。南译，你说会不会是你祖父，或者是你祖奶奶来看你呢？”
顾南译心一寒：“你怀疑有鬼？”
夏棉点头：“嗯。今天不是中元节，鬼门开嘛。很有可能是你祖父，或者祖奶奶来看你呢。”
顾南译哽咽下喉头。脸色变得铁青：“我没见过我祖父，和祖奶奶的样子。”
夏棉：“那你，现在去二楼看看。或许就能见上呢。”
顾南译抓紧了她：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夏棉收回手：“不要。我怕……”
顾南译的脸再次暗沉，心情也变地很紧张：“老婆。其实……我也怕。”
夏棉惊愕：“你怕什么？他们是你亲人啊。”
顾南译：“亲人，也不该出来吓人。”
夏棉突然笑了：“南译。没想到，你竟然怕鬼？”
顾南译一脸不屑：“你还不是和我一样，也怕的要死。”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顾南译这副反常的模样，她的恐惧心情一点也没有了。
她伸手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：“乖，别怕。姐姐保护你。”
她眯眼笑着。
还真是还不容易，占他一回便宜啊。
没想到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南译，竟然怕鬼。
这下子，倒是抓到他的把柄呢。
嘿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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